从未拥有和拥有又失去,哪个更痛苦?
六年前,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小说集。那时我误以为,只要出了第一本书,接下来就很容易有第二本,第三本……可事实证明,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。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出版机会。
说是市场环境恶化也好,说是我自己水平不足也罢,总之,出书这件事仿佛成了“滴”一声的一次性体验卡,当我从乐园中走出来时,我发现自己再也踏不进那扇大门了。
当我跟一些朋友抱怨此事时,他们说:“出过书已经很好了,有的人一辈子都出不了呢,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这样的言论,使我更加迷惑,在这世上,从未拥有和拥有又失去,究竟哪个更痛苦?
1. “从未拥有”的痛苦在于不甘心
前一阵有一个台剧很火爆,名字是《不够善良的我们》。两个女主角是对照组关系,同为四十多岁的年纪,一个已婚已育,一个则独身未婚。开头从已婚女性简庆芬的角度展开,她一直通过社交网络窥视单身女性Rebecca的生活,明明她已经有了很多外人看来非常好的东西——忠诚且会赚钱的老公,可爱的儿子,轻松的工作,可她还是不知足,总向往着另一种生活,想像Rebecca一样活得更自由。
人总是会惯性地把自己“从未拥有”的东西想得很好,幻想自己没有走过的那条路上有别样的风景,但如果有一天,真的走上了曾期盼的道路,也许只能得来“不过如此”的结论。
说穿了,拥有与否其实不是重点,重点是我们觉得自己匹配得上那些东西,如果“未曾拥有”,我们便觉得这一生就像是被烫出了一个无法弥合的伤口,即使别的地方过得不错,但因为一直渴望的东西没得到,所以还是会对人生持否定态度。
2. “拥有又失去”的痛苦在于遗憾
从小到大看过的文字与影像作品里,很多都喜欢描写“白月光”。那这个“白月光”究竟是什么呢?
张爱玲有一句话说得好:“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。娶了白玫瑰,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,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。”这句话一针见血,道出了人性中的幽暗。其实人类从来不在乎那些唾手可得的,我们在乎的是“差一点就要得到”的感觉。“拥有又失去”的痛感正在于此,明明你已经接近了,拥有过了,结果最后还是错过了。
有时候我也会想,是否“未曾拥有”才是最好的,这样起码一辈子可以生活在幻想之中,不至于面对梦境破灭的丧失感。
3. 没有绝对的痛苦,一切取决于心态
事实上,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痛苦,痛苦程度取决于你的视角与心态。
我们都不是天选之子,不可能一帆风顺,这里得到一些,那里就失去一些。我见过很多人,他们不珍惜自己拥有的,总是不知足地盯着自己未曾拥有的,想一想,在这样的生活里,可能不会有任何开心快乐的感觉。
古话说,君子不役于物,说的就是人如果不贪心,就不会受制于外在的事物。
心态不好的人,在未曾拥有的时候,疲惫、煎熬,幻想着拥有某物就能出人头地,当他真的拥有了想要的,又失去了,他又会觉得那还不如未曾拥有。
在他的生活中,没有满意,没有开心,只有持续的计较。
所以,说回最开始的那个问题——“在这世上,从未拥有和拥有又失去,究竟哪个更痛苦?”痛苦是没有比较级的,重要的在于人如何看待自己生活里拥有的和失去的。那么,我们又该如何调整心态呢?
1.着眼于自己拥有的,积极生活
别再去想那些从未拥有的东西啦,看看你的身边,其实你已经足够幸运,拥有了很多儿时梦寐以求之物。无论是对人,还是对物,只要带着珍视的心,心情就会舒畅一些。
2. 学会与遗憾并存
没有遗憾,哪叫人生呢?或许我们一生都要试着与遗憾共存。与其叹息自己“拥有后又失去”,不如多安慰自己,拥有过已是幸运,其他的,就看时运了。
之前看过一位日本僧侣的话,他说:“死亡之外,皆是擦伤。”与其因为幻想中的不甘与遗憾而痛苦,不如放平心态,看待自己拥有或失去的,那样,我们便能更好地享受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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