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从学校步入社会的夏天,你都做了什么?
坐火车从老家出发,先到北京,之后大连,从大连坐船到烟台,烟台到杭州,杭州到厦门,厦门到贵阳,再回老家。一路在大学同学家里蹭吃蹭喝,遇见美景,遇见心动,没有任何重负,不担忧任何未来,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夏天。可惜,再也没有了。
ONE友「绝望的生鱼片」(35岁,办公室窒息者)
跟女朋友租房同居。
ONE友「顾连川」(21岁,软弱的进取主义者)
在家睡觉打游戏了一个夏天。
ONE友「陈局」(25岁,社畜)
放弃了为之奋斗四年的“计划”,因为家庭原因选择回到了老家。直至今日还在想,如果选了另一条路,我会怎样?
ONE友「露露是个男人」(40岁,一个父亲而已)
那个夏天我15岁,是的,对我来说,那个夏天是指初三毕业。我独自从老家去省会打工,和老同学都断了联系,没有朋友,没有恋爱。我现在赚了一些钱,比我那时候的同学赚得都多,但我很孤单。
ONE友「XTL」(23岁,某快销品牌创始人)
正处于这个夏天。目前一个人在西藏旅游,打算回学校后参加毕业典礼,然后把设备啥的搬到亲戚家里,然后回家跟刚考完高考的妹妹和刚保研的弟弟聚一聚,多吃几顿老家的好的,然后约他们出去玩,去新疆或者出国去日本,然后回家陪爸妈一段时间。中间的时间打下游戏,然后可能提前到北京把东西搬到宿舍里,跟新同事联络联络,还有别的精力就到北京相亲或者自己找个对象。
ONE友「小雨」(25岁,已经考上国企)
从大四开始实习,然后毕业转试用期再转正,没有这个夏天。
ONE友「lax」(30岁,大事幸运小事霉运)
被一个女人消耗掉了那个夏天,以至于后来我根本就想不起那个夏天,只能想起那个女人。
ONE友「伟千」(29岁,码农)
从学校步入社会的那个夏天,我畅想着很多的美好,我对步入社会后的自己充满太多期望,我渴望自立自强,渴望收获他人的肯定,在那个夏天,我和同学一起旅游,一起看大千世界,一起享受未步入社会前的无忧无虑
ONE友「子枫」(26岁,不会游泳的海上封闭渔民)
尝试了人生中第一根烟。
ONE友「abc」(28岁,拒绝做乖乖女)
天津考完试当天立马飞上海,跑迪士尼,然后杭州苏州南京兜一整圈~
ONE友「张sir」(25岁,体制内)
春节后出来工作,夏天领完毕业证和前女友见了家长,夏天结束时分手、辞职创业,认清了自己是个稳定不下来的人。
ONE友「唐伯虎点蚊香」(23岁,男)
在实习的地方上网课,期末考试,上海实习后北京工作。
ONE友「瓜瓜」(24岁 ,目前只想挣钱)
好像就是旅行吧,当时是在美国,毕业本来打算东西横穿,最后时间关系去了犹他玩一圈。
ONE友「Vicky」(29岁,目前回国发展)
在北京周围的县城跑市场,很辛苦但是蛮好玩的。
ONE友「Kate」( 27岁,无性恋)
毕业典礼的下一周就入职了……现在想来还是心很痛。
ONE友「堪Kan」(26岁,办公室囚徒)
去了厦门做义工,包吃住玩了一个月,回家考驾照。
ONE友「平平」(28岁,失业中)
去支教做公益。
ONE友「甘心」(29岁,并不如想象中美好)
闷在家里写作,花了一个月写了几篇,石沉大海,确认自己没有天赋。
ONE友「早知如此」(27岁,也要当初)
直接开始打工了,从水泥地干起,后面考了证当了监工,未来打算做自己的建筑公司——如果景气的话。
ONE友「老王」(33岁,不是隔壁那个)
做了一个观展计划,几乎跑遍全国大小展览。工作以后就没这样的时间了。
ONE友「青紫」(25岁,办公室茶水工)
报了一个小语种学习俱乐部,可惜后面没坚持下来,基本把技能荒废了。
ONE友「周密」(31岁,管理层)
那年夏天是口罩第一年,自己直到毕业也没有返校,也没有毕业照和典礼。6月份拿到毕业证不久,也离开了实习公司,试图换个工作,从北京坐了一天一夜硬皮火车去了深圳,刚下车体验了人生中第一次做核酸。
可是深圳的工作也受迭起的疫情影响,一个星期后,没有选择留下。那时自己脑子里也很浆糊,有心逃避一段时间,扭头又去了桂林,在学姐工作的青旅待了一阵子,享受了阳朔县官方接送做的第二次核酸。
再之后到了7月,去云南丽江青旅做了一个月义工,和一些小伙伴们留下了短暂的回忆。不过回头再看,曾经很怀念的这个地方,也只能说是一夜情:在丽江彼此和和气气,出丽江各自为家,再无交集。
就像和自己绝大部分的老同学,前同事一样。无论你怎样念旧,怎样珍视情怀也好,如果一直对他们念念不忘,反而是自己太不成熟,人总陷在过去里,是迟早会被毒打的。
到了8月,心中悲凉持续暗涌,自己孑然一身,只剩下老家,再没有大学宿舍可以回去住了。也再难有机会像学生时代那样,随心所欲到处乱跑。尽管这一路没住过贵于50块钱一晚的地方,剩下的盘缠也不多了,精打细算下,以很特种兵的方式,用半个多月走了香格里拉,大理,重庆,西宁和青海湖,兰州,银川,延安,太原......直到8月18日回京,从6月16日出发算起来,在2020年夏天,用两个月途经许多地方,做了两次核酸,完成这段潦草的悲歌行。
回忆这段日子的时候,会联想到韩总的《1988: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》,感到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觉得热血与不热血的岁月,被裹到东,被裹到西。自己也多年没有正经写过文,有时也会忽一闪念,想重新提笔留下些什么,但自己的文字水平又很一般,思来想去,还是借此机会简单总结一下吧,以后怎么给自己盖棺定论,只有天知道。
ONE友「老丁同志」(24岁,京东布衣村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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